阳光明媚的下午,她来到树下,编织梦。
整条街巷的两边栽着羊蹄甲树,四季里总开着粉红的花朵。这种树不受季节约束,一枝花落,一枝花开,热烈,奔放,自由。树开花,开的是梦;她织布,织的亦是梦。两者相得益彰。街巷里,车水马龙,熙来攘往。但喧闹和繁华与树无关,与她无关,树独自向阳生,她独自做梦中梦。
梦,几步之遥,是两棵树之间的距离。线头挽成坨,固定在羊蹄甲树根前的一爪钉上,千线万线经过梭织,一寸寸地华丽蝶变,在她的胸前延展成规整的布。阳光从枝叶间漏下来已经破碎,落在她身上,落在古老的织布架上。我粗略估计过她编织的进度,每日不足一尺。照此计算,织完一丈布, ……阅读全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