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七月来临前,对我升学不抱乐观指望的父母决定让我读艺术专业——通常,这是灰心的父母一种无奈的权宜之计。他们理解的艺术是偏门,是捷径。我妈说,你唱首歌我听听。我唱了首《少年壮志不言酬》,当时正热播《便衣警察》,满世界闪烁金色盾牌的光辉。这首明显和自个儿声线过不去的歌,没让我妈从中听出丁点壮志。于是,我去读了美术专业。
几年涂涂画画的日子转眼而过,毕业那年秋天,我到一家艺术单位的“美术部”上班了。这家艺术单位,位于城市中心广场一侧的院子深处,砖墙老楼,陈旧的木楼梯适合拍《一双绣花鞋》。
办公室在朝北二楼,从窗口望去,一片灰色屋顶,树枝在风里飘拂,这 ……阅读全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