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世纪进入八十年代的时候,一年一度的春节供应开始逐渐丰富起来。那时,冰箱还是奢侈品,难得进入寻常人家。备好的鸡鸭鱼肉等一干年货,要分配到一整个正月期间食用,除了趁鲜现吃一些外,盐腌的盐腌,晒干的晒干,卤的卤,炸的炸……家家户户都在为储存食物伤脑筋费心思哩。
闽都人多出一种手段:红糟腌制。
每到这个时节,我那位“站过鼎”(意为掌过勺的乡厨)的舅舅往往救兵似的被母亲请到家里。他从来都是不慌不忙套上围裙,把洗净沥干水的海鳗、黄瓜鱼切段的切段,切块的切块,有时也杂有淡水草鱼,通通用高粱酒、粗盐腌渍起来。忙完这些,才腾出手,开启家里去年榨酒后腌存酒糟的坛 ……阅读全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