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一辈子,与散文的关系非常怪异,几乎说得上是“生死冤家”。我原本的专业,是世界戏剧学,兼及国际人文美学。直到我担任上海戏剧学院院长,以及复旦大学、南京大学的“博士学位答辩委员会主席”,还没有写过一篇散文。
写散文的起点,本书那篇《因爱而勇》里约略提到。那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期,我越来越感到中国文化蒙受了巨大委屈。居然有那么多自称知识分子的人到处撰文、演讲,滔滔论述“民族的劣根性”“丑陋的中国人”。即便在所谓“寻根热”中,不少热点也是以此为主旨。只要是中国人做的,什么都错,而且错得愚蠢、可笑、荒唐。对比的坐标,全在西方。
表面上,他们没有彻底否定 ……阅读全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