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名
每一天,像沙覆盖沙,像水淹没水,像一个村庄的木匠,为另一个村庄的画匠,钉好了棺木上的最后一个钉子;像另一个村庄的石匠,又为这个村庄的铁匠,打铁般星夜凿着一块青石的墓碑;像王家庄几个姓白的假和尚,为快要咽气的李道士,疙疙瘩瘩而又情真意切地念着《往生咒》。这无解又无厘头的每一天,就汇聚成我们隐秘的一年年。许多年过去,了无痕迹。许多人在我们的眼皮底下,一分一秒活过,最后只落一个悄无声息。许多人的许多年呢?这无人可问、无人可答的命题,为难着每一个如孤礁般,被回忆的浪潮不停拍打和纠缠着的人。
一天天,又新鲜又烦琐,又陈旧又简单。一年年也是这样的。许多 ……阅读全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