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锄头,一地草。锄头一生下来,就注定了和草是冤家——东边走,西边蹚,明晃晃的眼里容不下草。
人有毫毛,地有草蓂,草和地是相伴相生的。草见到地就亲,地见到草就热,草和地就这么纠缠了一年又一年,草打腰子从来就没有断过。只不过,有的地草多,有的地草少。有的地长这种草,有的地长那种草。就像人,不是这种潦草,就是那种毛草,一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草。
我家地里都是草。那时,我感到干得最多的就是到地里锄草。狗不嫌家穷,草不嫌地贫,再贫瘠的地里也有草。甚至离天最近的那块地里,草也能爬上去。和星星聊会儿天,和月亮说会儿话,把私密的话语都交给了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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