曙色还像深闺婉约的处子,慵懒隐在无边暗夜与幽寂深处。海的呻吟,似乎从不远处的老虎石滩头奔涌上岸,穿透白杨青松交相藏匿的街巷与红瓦粉墙的屋宇,和一道清寒的风冷不丁探入窗棂,将我从恬静的梦境蓦然唤醒。
夜光表幽冷的时针,像窗外的一弯冷月,悄然滑向五点,正是昨晚庭院那棵荫翳如盖的核桃树下,我与友人鱼禾相约去观沧海日出的时间。她是一个中原来的奇女子,香烟、烈酒、文才与道义都一样飘逸超群,我可不敢爽约。一个惊涛般的激灵隔空铿锵而来,将我的瞬间犹疑击得粉碎,匆忙翻身而起,胡乱套上衣物,又一个电话将楼上或许还带着畅快酒嗝的鱼禾唤醒,便步出房门,立在庭院等她下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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